[摘　要]　《大学语文》作为一门素质教育课程,其重要性已愈来愈显见,但它的重要性到底表现在哪些方面,这却是要加以细致地分析的。《大学语文》在启迪学生的生存智性、拓展学生的认知时空和提高学生的美学素质等方面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　工具理性;生存智性;认知时空;审美素质

　　强调工具理性的大学教育模式在“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一体化国家政策的引导管理下,这些年来以有限的教育资源尽可能地为国家培养了大量的技术专才,确实取得了不少的成绩。这种模式不仅是对“文革”十年的“读书无用论”的纠偏,更是“后文革”百废待兴时代的迫切的社会需要。但时至今日,大学教育在强调工具理性的教育过程中却出现了明显的矫枉过正的问题。大学教育正愈来愈向物质化、技术化和形式化的歧途滑行。

    物质化、技术化和形式化的功利教育正在造成全国性的大学教育的深度困境。由于大学、中学和小学自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恢复高考后,小学教育绕着升重点中学的棒子转,中学教育顺着高考的棒子转,大学教育绕着技术理性的棒子转,这种突显功利而忽视素质、突显物质而忽视精神的急功近利的短视教育行为,在举国上下的功利性、物质性的“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的去道德化的实践模式影响下不但离完美健康的教育诉求愈行愈远,而且还在某种程度上对整个社会的去道德化的生存观念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致使社会出现了大量的道德沦丧、人文关怀缺失、视金钱高于一切的生物人,而只问结果不管过程的“空心人”现象也四处丛生。环观宇内,遍是物质的动物,难见精神健全的灵魂。如何走出硬件胜过软件、楼堂馆所建设优于大师的培养、证书高于素质、只会做事不会做人的技术教育的困境呢?国内的一些有识之士已陆续提出了一些有益的建议。前人大副委员长费孝通先生就从社会学和人类学的角度出发提出国人教育应向传统价值体系回归的呼吁,季羡林等一些国学大师则从人文关怀的角度提出了“新儒学”教育的话题。随着中华文明圈的经济和政治的重新崛起,世界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东方文化和中华文明。近年来,一些华人经济区相继办起了孔子学院。其核心理念就是要弘扬千百年来生生不息的中华文化。

    面对当下道德水准下滑的社会现状,政府层面和社会层面都一致认为教育不仅要注意技术理性的培植,更要重视人格素质的培养。只有精神和物质并重,技术与素质的综合习得,人才才是真正的人才。在这样一种教育背景下,《大学语文》课程的教学可以发挥其独到的意义和作用。它在启发学生的生存智性、拓展学生的认知时空和提高学生的美学素质等方面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一、启迪生存智性

    中国文学文化史的起始边界虽然很难厘清,但自《诗经》及《尚书》等文化典籍所引领开来的数千年的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却是世所共睹的。中华民族之所以成为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数千年绵延不息一脉相传而不被中断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华文化蕴含的人类生存所必需的种种卓越的生存智慧和生存技巧。

    (一)生存智慧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很多智慧的灵魂,以及由此而来的许多生动的故事和话语。比如儒家思想中的“中庸之道”,其“过犹不及”、“哀而不伤、怨而不怒、乐而不淫”以及“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等语录,包含的就不仅仅是强调实践个体的道德修养的意义,而且还含蕴着生存方式必须灵活应变、生活言行应该恰到好处等的生存哲理。而老庄哲学中避开乱世的“玩世”观念也是一种生存智慧。这种观念让陶渊明、李白、苏东坡等屡遭波折的文化人能够从中找到存其性命,乐观地面对复杂人生的智慧活法。老庄哲学的这种倡导修法自然、天人合一,无为至乐的生存哲学并不与积极进取的“入世”的儒家思想相敌对,而是生存实践中相辅相成的顺逆、黑白、强弱及刚柔等矛盾两面的互补。老庄的生存哲学在中华文明衍化过程中还派生出了许多诸如以退为进、以柔克刚、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之类的生存技巧。

    (二)政治智慧

    数千年来,中国都是行政权力重于一切的国度。权力对于帝王和平民来说,其诱惑力都是巨大的。但如何拥有权力和巩固权力、如何有效执政和永续执政,都有深奥的学问。孔子的“仁者爱人”,“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等等这些行政论述,孟子的王道政策,以及以他为首的战国时代普遍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本思想,作为儒家治国平天下的核心政治智慧,一直影响着历代统治者的执政行为和民生政策。儒家学说的治国安邦思想可以说是统治家国天下的大智慧。《大学语文》除了展示这种智慧对治国安邦的深远影响外,还列举了不少处理具体的政治事件的灵活思维和教人折服的智慧行为。比如《冯谖客孟尝君》中的谋士冯谖为孟尝君的政治生命所营造的“三窟”,就是一种政治智慧的具体表现。又如李斯因作为客卿而被秦王驱逐,其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而写就的《谏逐客书》,也是一种过人的政治智慧的体现。说它是智慧,是因为它本是冒犯秦王的行为,但它又巧妙地让秦王不但不生气杀了他,反而收回成命,让他继续担任原先的重要职务。《谏逐客书》一文,不仅蕴含着超人的政治胆色,更融进了高超的政治智慧和技巧。类似的例子,在《大学语文》的范文中还能见到不少。比如《触龙说赵太后》中的触龙,在太后发出“有复言以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的禁声令后,触龙居然还能和赵太后谈长安君的事情,而且让太后心甘情愿地以长安君为质,从而换取了齐国的出兵而保存了赵国的安宁。又如《孟子·梁惠王下》中的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宣王本是嘲笑孟子的,但孟子不但巧妙地化解了宣王的嘲笑,而且还因势对宣王进行了一次很好的“王道”教育,这也是一种政治智慧的体现。

    (三)话语技巧

    话语包括口头语和书面语。但《大学语文》所展示的主要是书面语的言说技巧。在这些言语技巧中,最突出的莫过于那些因成功地说服和感动读者(往往是意见相反者)的文章了。比如李斯的《谏逐客书》,秦王下逐客令,李斯在被逐之列。《谏逐客书》的话语技巧主要体现在:其一、作者抓住了秦王的心理需要,推心置腹地从秦王的利益出发推论出逐客的荒谬;其二,以事实代理论,以具体代抽象,以典型事例取代泛泛而谈;其三、以避免直接炮轰秦王的语言形式引入,让秦王在事实说理过程中领悟到逐客的错误。比如,明明是秦王已下逐客令,李斯等客卿已被扫地出门了,但李斯却说“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从容地一挑,把秦王的逐客行为变成普通官员的日常议论,既把攻击的矛头拨离秦王,让秦王觉得该文并不是针对他的,从而保持一种冷静的心情把文章看下去,又在看似轻描淡写的叙述中把关键的论题点了出来。这种暗设机巧,诱人深入,诲人无形的话语形式,事实上就是一种技巧。类似事例,在《大学语文》中不难见到。比如《孟子·梁惠王上》《触龙说赵太后》和《陈情表》等。从古人的这些话语技巧中可以看出古人高超的语言艺术和思维智慧。而仔细分析、设身处地、推己及人等原则则是这些成功的话语形式的共同的价值质点。

    二、拓展认知时空

    站在《大学语文》所展示的知识平台上,大学生确实能达到“思接千载,视通万里”的认知境界。《大学语文》选取的课文,基本上都是流芳百世的历代名篇,都是当时的作者因应具体的生存境况的由衷之作。因此,从这些作品中,今天的读者能够观看或体悟到应有的历史画面、民俗风情、文化传统、道德风范、审美趣味和种种政治的和经济的情状等。

    (一)识史

    《大学语文》所选取的不同时代的经典诗文,比如《诗经》《孟子》《战国策》《史记》,陶渊明、杜甫和白居易的诗,以及苏东坡和辛弃疾的词等,无不或隐或现、或深或浅的向读者真实再现出一幅幅或清晰或模糊的历史画面。因此,《诗经·采薇》所描绘的戍边征战、年老归家的含泪凄凉的关于奴隶社会战争岁月的生活画卷,在“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的诗句吟诵中显得格外的清远和沉重。杜甫的《北征》中那些诸如“鸱鸟鸣黄桑,野鼠拱乱穴。夜深经战场,寒月照白骨。潼关百万师,往者散何卒?遂令半秦民,残害为异物”的诗句,它那以血泪去书写的真实,让它所表现的“安史之乱”给国家造成的巨大创伤,以及战乱给人民带来的巨大苦难的深广度,即使是严肃的正史,都难以过之。这种联系着时代兴衰、百姓苦乐的作品因为其饱含的深情和血泪,而更具史家的韵致,也因此,杜甫才会被称为“诗史”。由此言之,《大学语文》所展示的一幅幅气韵生动、惊天泣鬼的历史画面确能加深和拓宽大学生的历史感和历史视野。

    (二)知政

    《大学语文》有“识史”的作用,也有“知政”的作用。其中既有儒家的《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等著作,对国家的政治管理和执政理念等方面进行深层次的根本性论述,也有《召公谏厉王弭谤》《史伯对桓公问》《冯谖客孟尝君》以及欧阳修的《五代史伶官传序》等以具体生动的政治历史故事来解析“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的千古不变的政治真理。另外的一些篇章,比如王禹的《黄州新建小竹楼记》、张孝祥的《念奴娇·过洞庭》、司马迁的《报任安书》、秦韬玉的《贫女》、袁宏道的《徐文长传》以及王粲的《登楼赋》等,则是或显或隐,或曲或直地诉说了权力的诡变、政治的残酷、官场的身不由己等与封建威权政治的种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理侧面。遍观《大学语文》所录之篇什,绝大部分的作者都有为官的经历。正因为其身在官场的政治涡漩中,所以其情其言,才有意无意、或多或少地都挟带着一些政治官场的色彩,即使是辞官归故里的陶渊明,其晚年的看似与世无关的“精卫衔微木,赖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诗句,也还是隐隐透出他的政治执着和永无实现之期的政治抱负。简而论之,《大学语文》所示的政治图景,客观但充满激情地揭示了政治之于社会人生的本质:如果导向正确,则可利民,如果导向错误,则便害民。而政治历史的不幸在于,数千年来的威权政治,其更多的是害民的史实。历代的封建威权统治者,总想江山永固,代代相传,但最终都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国家权力本是最大的公器,但在专制的朝代里却被变成了一己之私。这就是极权政治为什么总是注定走向灭亡的宿命。因此,走进了《大学语文》,也就走进了历史知识的大学堂。

    (三)观俗

    《大学语文》除了“识史”、“知政”的作用外,还能“观俗”。所谓“观俗”,就是观民情,识风俗。古代的一些婚娶的习俗,待人接物的习惯以及外交的礼仪等等,它们的历史的独特性和无法复制的时代性,都会在《大学语文》所选的文史篇目中有所体现。当然,特定的历史人物所写的反映特定时代的风俗民情的文章,它只能横向地展现时代的风采,但不同的历史时代的篇章的纵向串联,则又能让中华民族的一些优秀的美德和风俗得以被生动地一次次证明是具有一脉相传的永恒的生命力的。因此,《诗经·氓》中的“尔卜尔筮,体无咎言”式的婚嫁问卦,其中的“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的呼号,以及对两性平等的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才至今仍有其现实的认知价值。另外,《论语》中的“父母在,不远游”和李密的《陈情表》所体现的孝与《左传》所记之郑伯对姜氏的孝的不同,于今亦还有现实的教育意义。而《祭十二郎文》《祭妹文》等所流泻的一脉亲情,更是至今仍感人不已,虽然它们依然还是清晰地带着作品生成年代的别样的生活特色。再看描写爱情的《湘夫人》《长恨歌》《鹊桥仙》(秦观)、《沈园二首》(陆游)以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等作品,由于时代不同,对爱情的理解以及爱情的表达亦都各具不同的时代风采,但中华民族的含蓄的两情相悦的人间至爱还是千年一色的。由是观之,产生于特定时代的关于社会生活的名篇,往往亦都会或多或少地为我们保存着它们那个时代的一些无法抹去的风俗风情个性。从这些不同时代的作品所展现的风俗民情、文化习俗的同与不同,可以令大学生们较为清晰地看到中华文明的曲折而又伟大的生命走向,看到他们作为年青一代的中华文明的继承光大者的民族责任和历史使命。

    其实,关于文学作品能给人以知性的积累,不是于今才有的观点。春秋时期的孔夫子在提到《诗经》的作用时就已明确地提到过。他说:“诗,可以观,可以兴,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虫鱼之名。”(《论语》)所以,《大学语文》所选的历史名篇范文,其所传达给学生的关于历史、经济、政治、民俗、文化、道德、养生之类的知性信息,其量甚大。

    三、提高学生的美学素质

    随着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创造性的飞速发展,解决了温饱问题的国人现已开始把注意的目光投放到改善生活质量,提高生活品味的方面来。提高生活质量,这仍跟经济物质积累相关,而提高生活品味,则是精神文明的事情,主要与人的审美能力和审美品味相关联。亦即是说,要提高人的生活品味,关键是要提高人的审美品味。而提升人的美感力的层次,有效提高人的美学素质,则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一)拓展主体的审美界域

    “世界并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大千世界,美不胜数,但太多太多的美却被人们忽略了。主体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发现和欣赏种种各具特色的美。个中原因,不是主体无爱美审美之心,而是他缺乏应有的审美尺度,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音乐的耳朵”。你没有一定的音乐素质,你无法很好地欣赏莫扎特的交响乐;你没有一定的书法知识,你很难欣赏怀素的狂草;你没有一定的文学功底,你亦同样很难读懂曹雪芹的《红楼梦》。

    《大学语文》的开讲,既能为学生提供系列清晰的审美坐标尺度,如师法自然,洒脱自由的道家养生坐标系列;“仁者爱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积极进取的儒家入世坐标系列;“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物”和“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佛家的超凡脱俗的出世坐标系列;等等,也为学生广泛地标举了种种不同的美的形态,如从“吾日三省乎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及“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的心灵美到“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等的自然美。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学语文》开阔了学生们的审美视野,扩张了美学感悟的三维空间,让学生们审美心理的注意扫描成为全方位的立体感受状态。审美注意的维度越大,主体能够发现的美就越多,主体心态的诗意化就越多。如果人的心灵都充满着对于生活的感动和美好记忆,就同样会对生活充满期待和珍惜之情,他就会热爱他的生活,热爱他生活在其中的这个世界。

    (二)提高主体的审美标准

    《大学语文》在提高大学生的审美力方面的目标指向,一是提升学生的审美尺度,提高学生鉴赏美,包括艺术美,生活美和自然美的素质能力。具体到《大学语文》这门课,则是提高学生的阅读理解能力和提升自我的思想境界。只有提升了自我的道德水准、思想境界,才能观赏到较高的人格光辉,以及光芒四射的人性之美和文明之美,才能在较高的审美平台上审视人生的现实峰峦和历史之河。又只有具备了较高的文字理解能力,主体才能为高水平的审美活动提供参照形式和艺术解码的物质基础。只有在审美经验中积累较高的美感形式和支撑这种理解的工具性材料,更高水平的审美活动才会具备形式冲动的可能;又只有培养了更为高尚的人格力量,具有更为积极进取的人生目标,树立更为文明的道德坐标,主体才能具有领略更高层次的审美对象内涵的精神可能性。再一个是给大学生们出示大量系列的以文字形式存在的更为复杂而又更为多姿的审美对象,使学生们能系列有序地面对丰富多样的充满种种审美张力的经典形式。从《论语》的思想之美到《秋水》的智慧之美;从《春江花月夜》《望海潮》的形胜之美,到《陈情表》《祭十二郎文》的人性亲情之美等等,《大学语文》陈列了种种语言艺术的美学形态。这使得大学生们在提高了自我的美学理论和审美修养之后,能够快速而全面地接触体会教材编选的古往今来的语言文学精品所蕴含的语言之美、言说之美、推理之美、人物之美、事业之美、理想之美、追求奋斗之美以及奉献牺牲之美等等。这些美往往不是以单一的形式而是以多种杂揉的形式出现的,这种寓复杂多样性于一体的丰富生动的审美对象,可以极大地启发审美主体的审美心智,有效地提升审美主体的审美层次和审美期待。

    由是观之,通过《大学语文》的系统教学,学生们是可以稳步地培养和提高自我的审美力的。

    (三)培养和提高主体美的创造力

    《大学语文》通过引导学生掌握和积累必要的语言写作技巧,从而了解了文学作品中的各种不同的美的对象所蕴籍的魅力特质,懂得了各种不同形式的美,特别是人性美和文学美的种种的质的规定性,这不但提高了他们发现美鉴赏美的能力,无形中也培育和提高了他们创造美的能力。

    《大学语文》的一个突出的形态是,为学生们展示大量的人格高尚、热爱生命、关心民生、心怀抱负、既坚定执着又才华洋溢、虽身居俗世却诗意浪漫的大写的人的形象。大学生们如能以课本中的这些仁人志士为人格修养的榜样,就一定能把自己培养成为一个崭新而美好的社会形象,成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中,高尚美好的道德人格是人类社会不致迷失自我的生存坐标。创造美好的自我道德形象,这是《大学语文》的一个潜在的功用。这对于学习奋斗中的学生个体来说,既是一种实现目标的手段,但同时又何尝不是人生拼搏的终极目标呢?“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正是这种拳拳心迹的真实写照吗?

    而《大学语文》除了能激励学生创造美好的自我道德形象外,还能让学生掌握和提高创造文体美、语言美等具体的充满创作个性的文学形象和美的要素的能力。通过《大学语文》的学习而提高了文字技巧和文学修养的大学生,会在无意之中把自己的这些能力和潜质用在自己的应用写作中以及说话、演讲和求职的过程中,应用在各种各样的工作过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学语文》所汇集的力量将会让他们受用一生。

    四、结　语

    潜移默化的引导,寓教于乐的启迪以及课堂中自发的阵阵掌声,无不说明了《大学语文》的作用、价值和深刻的现实意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如何培育一代德才兼备的、积极参与和谐社会的建设者,是整个教育系统必须面对的严峻而艰巨的课题,我们应该培养什么样的接班人,现在似乎已经不是问题。但怎样培养,增益其哪些不能,却是我们广大教育工作者必须考虑的事情,也是整个高校教育改革方略所必须考虑的。我们如何使我们的下一代不是成为物的工具,而是成为一个完整的充满朝气活力的、思想过硬、积极进取的人,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教育工作者们的共同的历史责任。从这个意义上说,在非中文专业开设《大学语文》课程,不是应该的事情,而是必须的事业。

    [参考文献]

    [1]　周先慎.中国文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
    [2]　徐中玉,齐森华.大学语文[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5.
    [3]　吴楚材,吴调侯.古文观止[M].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 2004.
    [4]　徐绍建.大学语文[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1.

    [责任编辑　谢其祥]

    [作者简介]　陈成才(1962-),男,广西平南人,广西民族大学中文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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