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简介文学常识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公元前十一世纪)至春秋中叶(公元前六世纪)约五百余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最初称《诗》,汉代儒者奉为经典,乃称《诗经》。 按内容分,可分风、雅、颂三部分。风指国风,是各地的土乐,共160篇。多为民间口头创作,反映了劳动人民受压迫、受剥削的痛苦生活,婚姻恋爱以及对统治者的不满和反抗,是《诗经》的精华部分。雅是正的意思。雅乐就是正乐,是宫廷和京城一带演唱的乐歌,多是贵族作品,分大雅和小雅,共105篇。颂共40篇,是统治者祭祀祖先时乐歌,多为歌功颂德、祷告祈福之作。《诗经》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直至九言的各种句式。按表现形式分可分为赋、比、兴三种手法。诗经六义是风、雅、颂、赋、比、兴。《诗经》常常采用叠章的形式,即重复的几章间,意义和字面都只有少量改变,造成一唱三叹的效果。作为歌谣,为了获得声韵上的美感,《诗经》中大量使用双声、叠韵、叠字的语汇。 它是我国诗歌现实主义的源头。
具体地说,《诗经》的特色和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诗经》是以抒情诗为主流的。 第二,《诗经》中的诗歌,除了极少数几篇,完全是反映现实的人间世界和日常生活、日常经验。 第三,与上述第二项相联系,《诗经》在总体上,具有显著的政治与道德色彩。 第四,《诗经》的抒情诗,在表现个人感情时,总体上比较克制因而显得平和。 总而言之,《诗经》是中国诗歌,乃至整个中国文学一个光辉的起点。它从多方面表现了那个时代丰富多采的现实生活,反映了各个阶层人们的喜怒哀乐,以其清醒的现实性,区别于其他民族的早期诗歌,开辟了中国诗歌的独特道路。虽然,由于特殊的社会生存条件,《诗经》缺乏浪漫的幻想,缺乏飞扬的个性自由精神,但在那个古老的时代,它是无愧于人类文明的,值得我们骄傲的。
二、教读课文
(一)、朗读全诗,感知内容,体会感情。
1、集体朗读全诗
2、用现代汉语说说全诗的内容
参考译文: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那黍稷之苗啊,一行一列生得多么整齐,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我缓行其间啊,心中忧戚。
知我者,谓我心忧; 了解我的人啊,说我心有哀愁,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不了解我的人啊,问我何所寻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浩渺无垠的苍天啊,是谁令我如此伤怀?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那黍稷之穗啊,一行一列生得多么整齐,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我缓行其间啊,心如醉酒。
知我者,谓我心忧; 了解我的人啊,说我心有哀愁,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不了解我的人啊,问我何所寻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浩渺无垠的苍天啊,是谁令我如此伤怀?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那黍稷之实啊,一行一列生得多么整齐,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我缓行其间啊,呜咽难言。
知我者,谓我心忧; 了解我的人啊,说我心有哀愁,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不了解我的人啊,问我何所寻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浩渺无垠的苍天啊,是谁令我如此伤怀?
3、抒发感情:诗中抒发了一种忧伤苦闷的情怀。
(二)、深入探讨课文
主旨:
简介背景:参阅课文注释1
诗中的主人公凭吊故国遗址,追思故国往昔的繁华和种种美好回忆,不禁感慨万千。可别人不理解他,却以为他另有所图,于是,他愤慨填膺,呼天明心,表现得光明磊落,正气凛然,也包含着多少不被世人理解的苦闷。
拓展联想:假如我们不了解写作背景,你觉得诗中主人公会因何而忧?
提示:忧伤国事之感;世事沧事之叹;物是人非之痛;知音难觅之憾;壮志未酬之恨……
写法
(1)、四言为主
(2)、重章叠句
(3)、韵律和谐
(4)、起兴手法
《诗经》里大量运用了赋、比、兴的表现手法,加强了作品的形象性,获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所谓“赋”,用朱熹《诗集传》的解释,是“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这包括一般陈述和铺排陈述两种情况。大体在《国风》中,除《七月》等个别例子,用铺排陈述的较少;大、小《雅》中,尤其是史诗,铺陈的场面较多。汉代辞赋的基本特征就是大量铺陈。虽然从《诗经》到汉赋还间隔许多环节,但说其原始的因素源于《诗经》,也未尝不可。“比”,用朱熹的解释,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诗经》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于变化。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爱情的盛衰;《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硕人》连续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肤,“瓠犀”喻美人之齿,等等,都是《诗经》中用“比”的佳例。“赋”和“比”都是一切诗歌中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而“兴”则是《诗经》乃至中国诗歌中比较独特的手法。“兴”字的本义是“起”。《诗经》中的“兴”,用朱熹的解释,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所咏之内容作铺垫。它往往用于一首诗或一章诗的开头。大约最原始的“兴”,只是一种发端,同下文并无意义上的关系,表现出思绪无端地飘移联想。就像秦风的《晨风》,开头“鴥彼晨风,郁彼北林”,与下文“未见君子,忧心钦钦”云云,很难发现彼此间的意义联系。虽然就这实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时代悬隔才不可理解,但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现代的歌谣中,仍可看到这样的“兴”。进一步,“兴”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较有实在意义的用法。但正因为“兴”原本是思绪无端地飘移和联想而产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较实在的意义,也不是那么固定僵板,而是虚灵微妙的。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只是它的喻意不那么明白确定。又如《桃夭》一诗,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时的美丽氛围,可以说是写实之笔,但也可以理解为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说这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烈气氛。由于“兴”是这样一种微妙的、可以自由运用的手法,后代喜欢诗歌的含蓄委婉韵致的诗人,对此也就特别有兴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陈出新,不一而足,构成中国古典诗歌的一种特殊味道。
三、拓展阅读
伐檀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坎坎伐辐兮,寘之河之侧兮,河水清且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坎坎伐轮兮,寘之河之漘兮,河水清且沦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鹑兮?彼君子兮,不素飧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