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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姆:饭前的祷告
【时间:2014/5/29 】 【来源:《伊利亚随笔集》 】 【作者: 兰姆】 【已经浏览5506 次】

[] 查尔斯·兰姆  刘炳善译

 

查尔斯兰姆(17751834),英国最有代表性的随笔作家,笔名伊利亚(Elia),著有《伊利亚随笔集》、《莎士比亚故事集》等。他的随笔笔调亲切,富有生活气息和人情味,被公认为英国随笔的典范性作品。

刘炳善(19272010),我国资深翻译家、外国文学专家。译有《英国散文选》、《伊利亚随笔选》、《伦敦的叫卖声》等,著有《英国文学简史》,编有《英汉双解莎士比亚大词典》。

 

吃饭要做祷告,这种习惯大约由来久矣。远古时候,人类处于狩猎时代,吃饭是非常靠不住的事,一顿饱饭更是了不得的造化;所以,吃个肚儿圆乃是一种意外的福分,好像老天格外开了恩。枵腹[1]多日,一旦碰上运气猎到手一头鹿、一只山羊,自然要大喊大叫、高唱凯歌运回家去——这个,可能就是如今饭前祷告的萌芽吧。要不然,那就难以理解,在生活中我们本来还有别的许多恩物,许多好东好西,只须悄悄享用便可,而为什么对于得到食物——吃上一顿饭——偏偏就要举行一番特别的感恩仪式呢?

说实在话,一天当中,我想祈祷一番表示感谢的事情,除了吃饭以外,不下一二十件。要作一次愉快的散步,要在月光之下漫游,要和好友相会,解决了一个问题——我都希望举行个什么仪式才好。对于这些精神食粮——书籍,为什么不可以做做礼拜呢?譬如说,读弥尔顿[2]之前,祷告一番——读莎士比亚之前,祷告一番——读《仙后》[3]之前,诚心诚意、规规矩矩举行一次礼拜仪式。但是,既然大家约定俗成,规定这种祈祷仪式只能在进餐之际使用,我也只好仅仅根据个人在饭前祷告中的体会略抒己见;至于原来打算在整个人类生活领域中扩大使用的那一大套带哲理性的、富有诗意的、甚至多少有点儿异教气味的祈祷全书[4],也只好推荐给那些聚会既无定所、人数亦复寥寥的耽于空想的、拉伯雷式的[5]基督徒了。

穷人在自己的餐桌旁,孩子们对着自己淡而无味的食物祝祷一番,那自有一种美感。在这种场合之下,感恩祈祷显得格外庄严。穷人坐下吃饭的时候,正因为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吃上一顿饭,所以对当下这顿饭有一种幸福之感;而这一点,有钱人无论怎么装也装不像,因为那种没有饭吃的概念,除非偶尔看到什么激进的理论,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头脑。食物维持肉体生存——这种根本目的,他们几乎想也不想。面包,对于穷人,是他每天赖以生存之物——实实在在的当天的食粮。而有钱人的饭菜却是四季不断的。

在吃粗茶淡饭之前,先来祷告一番,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因为,要吃的东西引不起人的食欲,人的头脑才有自由驰骋的余地,去想那些与饮食无关的事情。人面对一盘子简简单单的萝卜燉羊肉,尽可以一边衷心感谢上天的恩惠,感恩不尽,一边从从容容地去沉思关于吃饭的圣典教规。在他们面前摆的食物如果是鹿脯、甲鱼之类,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情要是如实坦白出来,恐怕就颇不适于感恩祈祷了。我曾在阔人家里的餐桌旁就坐(自然是作为一个稀客),当美味的汤菜摆上桌面,香气扑鼻,客人们馋涎欲滴,简直不知该吃什么才好,还要举行祷告,真叫人觉得不合时宜。这时候,你正想狼吞虎咽、大嚼一番,插进来一个宗教仪式,实在多此一举。嘴里流着口水,还要嘟嘟囔囔地念赞美歌,只能说是一种目的的混乱。实际上,贪图美食的欲火早已压倒了那斯斯文文的虔诚信仰的火焰。在身边冉冉升起的只是一派充满异教情调的酒气肉香,那虔诚的祷告早被饕餮[6]之神半途夺去、据为己有。由于食物过分丰盛,超出需要,人在目的和手段之间失去了平衡之感。赐与者被他所赐予的礼物所掩盖了。要说表示感谢,自己先就觉察出惊人的不公平:感谢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自己多得吃不完,而许多人还在挨饿吗?这简直成了赞颂神的错误。

我看得出,就连嘴里念着感恩祷文的主人自己也仿佛对于这点感到别扭。我还看得出,牧师和别人也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他们觉察到:同时并存的某些情景亵渎了这庄严的祷告。主人用他那装出来的虔诚的腔调在几秒钟之内刚把祷文念完,马上恢复了平常说话的声音,给他自己或给邻座的人斟酒分菜,好像急于摆脱使他内疚的某种伪善之感。这不是说主人是伪善者,也不是说他没有诚心诚意做祷告,而是说,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了:在他面前摆的这满桌丰盛的食物,跟他所主持的这一场平平静静、诉诸理性的感恩祷告,实在太不相称啦。

我听见有人叫道:怎么,你想让基督徒们一上餐桌,就像猪似地,对那至高无上的赐与者连个谢字也不说,就拱到食槽边上大吃吗?非也。我想使他们坐上餐桌的时候真像基督徒一样,而不要像猪。不过,当他们食欲正旺,按捺不得,定要拿从东方到西方四处找来的珍馐美味来填塞他们肚皮的时候,我希望他们暂缓祷告,不如推到一个更好的时节,等他们食欲满足了再说;再不然,等到饮食有所节制,菜肴不甚丰盛,那时理智抬头、真心铭感,从良心里发出的微弱呼声才能为人倾听。贪图吃喝,饮食过量,总非感激上帝的正当理由。我们从书上看到:耶书仑[7]吃得太胖,就乱踢乱跳不安分。维吉尔最了解哈尔匹[8]的脾气,所以,在他笔下,这种大吃大嚼的怪物,嘴里说出的绝非感恩的祷告,而是诅咒的预言。也许,我们心里觉得感谢的,只是有些食物吃起来比别的东西更可口,但那不过是一种下作的、低级的感激心理。因为,饭前祷告的根本目的在于营养,不在口味;在于每日的面包,不在佳肴美餐;在于生存之所必需,不在满足这臭皮囊的贪欲。我很想知道,伦敦商会牧师在宴会大厅里主持饭前祈祷时的心情如何,究竟能不能保持泰然自若,因为他很清楚:他在祷告结束时说出的最后一个虔诚字眼儿[9]——那,非常可能正是他所宣扬的圣名——就等于发出信号,让那一大群早已迫不及待的贪食之徒,像维吉尔写的鸟身怪物一样,一齐扑向餐桌,发疯似地狂吃滥饮,把那对于上帝的感激之心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如果真地感激,就应节制饮食才是。)这时,弥漫室内、诱人恣意享受的酒香肉气,搅乱了圣洁的祷告;在这种污染之下,主人家自己的虔诚信仰只要不被乌云遮盖、黯然失色,也就算是很不错了。

对于盛馔罗列、饮食无度的最尖锐讽刺,要算是在《复乐园》[10]里所写的魔鬼在旷野中为引诱耶稣而摆出来的那桌席面了:

 

一席盛宴五光十色地摆下,

盘碟中珍馐美味纷然杂陈:

无论那追捕的走兽、狩猎的飞禽,

都经过烧烤、烹煮、或加上香料熏蒸,

做成了菜肴;还有海中鱼、岸边虾,

以及大河小溪的水族——为了罗列它们

淘干了庞图斯、鲁克连湾以至非洲沿岸的海水。

 

我敢说,在魔鬼看来,这么一桌山珍海味,即使没有什么感恩祈祷来领路,也满可以吃下肚里去了。这意思好像说:魔鬼作东请客,仪式只好从简。——恐怕诗人写到此处,在礼数上也有点儿照顾不周。他究竟是想到了古罗马的花天酒地的生活[11],还是他剑桥时代[12]的大会餐了呢?谁也说不清。摆出这么一桌盛宴,如果要诱惑一下希里奥伽巴拉[13]倒更为合适,因为它很像是哪个城市里的厨房所烹调出来的,而那些伴随的零星小吃对于那场神圣、玄妙的幻景来说更显得不伦不类。还有,那位魔鬼厨师所召唤来的一大串调味品也跟他那位饥饿的客人的简简单单的需要太不相称。搅乱了别人梦想的人最好能从人家的梦想中得到一点儿启发。那么,在那忍饥挨饿的上帝之子[14]的朴素想像中到底出现过什么样的筵席呢?——他是做过梦的:

 

——他的食欲常常化为美梦,

其中有肉,有酒,都是恢复精力的可口妙品。[15]

 

他在梦里又还吃些什么呢?——

 

在梦幻中,他[16]站在基立溪[17]畔,

只见一只只乌鸦用尖嘴叼着食物

一早一晚向以利亚那里运送,

严命在身,贪嘴的鸟儿不敢把那食物触动;

还见过那位先知仓皇出奔,

逃入沙漠,在一棵罗腾树[18]

昏昏睡去;当以利亚一觉醒来,

发现身旁的炭火上摆着自己的晚餐,

有一位天使叫他起身用饭;

熟睡后,再吃上一顿饱饭,

他才安然撑过了四十天;

——这样,他[19]有时与以利亚同吃同喝,

有时候,又与但以理[20]共享菽水之餐。[21]

 

弥尔顿对于这位神圣的饿汉的梦想,构思得实在太巧妙了。那么,照你看来,这两场梦中的宴会,究竟在哪一次举行所谓感恩祷告最合适、最恰当呢?

理论上说,我并不反对感恩祈祷;但实际上我认为(尤其在吃饭以前)它们显得有点儿别扭、有点儿不合时宜。我们的理性常常是软弱无力的,只有在这种或那种欲望的刺激下,它才会振奋起来,从事那保存和延续种族的伟大工作。那些欲望本身,若从一定距离之外、怀着感激之心加以回顾,自然也是正当的幸福——但在欲望炽烈的那一时刻(贤明的看官当会明白我的意思)却恐怕最不适于做出感恩的表示。只有教友派[22]的信徒们做事沉稳、胜过我们,倒很有资格举行此种感恩序祷。他们在吃饭前的那种默默无语的祈祷方式,我常暗中赞叹,特别因为看到他们在祷告之后用菜饮酒的样子并不像我们那样胡吃海塞、贪图口腹之乐。他们既不暴食暴饮,也不好酒贪杯。他们吃东西,就像马儿吞下切得细细的干草,神气冷冷淡淡,态度安安静静,吃相干干净净。他们从来不在自己身上留下油污和汤水。但是,当我看到一位公民在吃饭的时候戴上围嘴和领圈儿,我绝不认为那是什么神圣的袈裟。

在吃食方面,我跟教友派态度有所不同。说实话,对于饭食的品种花样,我可不是漠不关心的。像那油腻滑嫩的鹿脯,就决不可以不动声色地吃下去。我看不惯有的人把它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塞,做出一副食而不知其味的样子。这种人在大事情上口味如何,我认为值得怀疑。还有种人自称爱吃碎牛肉馅,对这样的人,我也出于本能地躲得远点儿。跟相面似地,从一个人吃东西的口味,可以看出他的性格。老柯[23]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爱吃苹果馅饼,就不可能是一个心地纯洁的人。这人,我说不了,也许他对。不过,说实话,由于儿童时代的天真烂漫早已消失,我对于那些纯洁无害的食品是一天一天愈来愈不感兴趣了。种种的蔬菜对我全部失去了兴味。只有芦笋似乎还能唤起一点儿缠绵柔情,我至今未能舍弃。烹饪方面出现了什么扫兴的事,譬如说,饭时回家,盼着有滋有味地吃一顿,碰上的饭偏偏无滋无味,我总是沉不住气,要发牢骚的。奶油没有化开——这是最平常的厨房事故——能把我内心的平静一下子打乱。——《漫游者》的作者[24]一吃上他所喜欢的食物,就要像畜牲似地发出一种词意不明的哼哼哧哧的声音。请问,把感恩祷告放在这种音乐的前头举行,那合适吗?这位虔诚君子,把他的祈祷推迟一下,放在无需如此慌忙失措、而可以静思饱食之恩的时候去进行,岂不是要好得多吗?别人爱吃什么,我不想去抬杠,也不会拼上自己精瘦的脸皮[25]去反对那些欢闹和宴会,因为它们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这些欢宴,不管多么值得嘉许,它们本身究竟说不上有何雅致之可言,虽然吃饭的人竭力想要在祈祷时做得尽量体面,装得一心虔诚、不遑他顾,但他早已欲盖弥彰地把飞吻传送给了席面上的一条大鱼——那,才是他心目中的鱼神,不过,并非藏身于什么特制的神柜[26]之中,而是摆在一只油烘烘的汤盆里。只有对于天使们和孩子们的欢宴,对于卡尔特教派[27]的菜根饭或者更为粗粝的饮食,对于贫寒者那菲薄可怜而又看得万分贵重的简单茶饭,感恩祷告才是一曲美妙动人的序歌。但是,在那些饱食终日而仍然放纵口腹之欲的人们的珍馐杂陈的宴席上,举行感恩祷告只能造成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氛,时间既不恰当,情调也不和谐;其实,叫我看来,在这种场合,要找什么音乐伴奏的话,儿童故事里说的诺顿那个地方猪弹的风琴[28]倒挺合适。而且,在宴席上,我们一坐就是那么久,一心一意留神眼前的菜,动起手来,刀叉交错,只顾把那些好吃的东西(那本是大家公有)往自己这边儿扒拉——在这当儿,哪里还能拿出适当体统来进行什么感恩祷告呢?要说感恩是因为我们捞到手里的菜超出自己的本分,那就意味着在所取不义之外又加了一层伪善的外衣。正是因为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一事实,所以,在许多餐桌上所进行的饭前祈祷都是冷冷清清、无精打采。即使在那些把饭前祷告看得和餐巾一样必不可少的人家,谁没有看到人们常常提出那个从未解决的问题,即:谁来念祷文?——在这个时候,这家的主人,来访的牧师,以及那人望稍次而仍属年高德劭之辈的某位客人之间,就该客客气气互相推来推去,都想把这种目的暧­昧、令人尴尬的任务从自己肩膀上卸掉。

一天傍晚,我与属于卫理公会[29]不同宗派的两位牧师一道喝茶,而且还得到了介绍他们二位互相结识的光荣。但是,第一杯茶尚未斟下,一位牧师先生先一本正经地向另一位发问道:他是不是要说点儿什么?看来,按照有些教派的规定,就连吃杯茶也是要短短说一段祷文的。他那位教友一开始还不十分明白他的意思,经过解释之后,也用差不多同样庄严的神气回答说:“敝教会对于此种习惯尚无所知”——不管这句彬彬有礼的遁词究竟表示一种礼貌性的默认,或是表示他对于信仰不坚的教友的迁就,那种额外增加的茶前祷告总算是完全免除了。卢西恩[30]倒真可高高兴兴描写一下他那时信仰同一宗教的两个教士,如何彼此客客气气,都想把供奉祭品或者撤销祭品的光荣推到对方身上——与此同时,上帝在他们头顶徘徊,张大了鼻孔,等待着享受香火,却像脚踏两条凳似的,看见两位祭司尽在那里谦让不休;忍着饥饿的上帝,晚餐落了空,最后只好失望而去了。

与此之时,倘若祷告过短,定被认为缺乏虔诚;太长了,又难免要被责为不切实际。所以,我并不完全赞成我那位滑稽的老同学查·瓦·列[31]的警句般简炼的祷告方式。他是一个以妙语双关出名的活宝,每逢吃饭时大家逼他做祷告,他总是调皮地向饭桌上瞟一眼,先问一句:“在座的没有牧师吧?”然后,才意味深长地祝告道:“感谢上——帝!”不过,那时候,在我们学校里使用的古老的祷告方式,在我看来也不完全恰当;晚饭前,我们得先对着饭桌上那枯燥无味的面包干酪说上一大段开场白,把我们被赐予的粗糙饭食跟宗教在我们想像中所提供的许多令人肃然起敬、大得不得了的好处统统联系起来。怎奈时也不当。我记得,我们一边说着感谢上天赐给我们“美好的食物”,一边看着面前的饭食,固执地把这句话从卑俗方面加以理解,认为就是要让我们尝点儿荤腥——后来,有人提起一个传说:据说,当年在我们慈幼学校[32]的黄金时代,学生们每顿晚餐都能吃上冒热气儿的大块烤肉,可是,后来某位笃信宗教的恩公认为这些小孩子的仪表比他们的嘴巴更值得可怜,因此把肉菜换成了校服,于是——至今思之,犹有余悸焉——就取消了羊肉,只发给我们长裤。

 

(选自《伊利亚随笔选》,[]查尔斯·兰姆著,刘炳善译,三联书店198711月版)

 

 夏丹 饭前祈祷 1740

 



[1] 枵腹,枵(xiāo),空虚,枵腹:空腹。

[2] 弥尔顿,英国诗人,代表作《失乐园》是和《荷马史诗》、《神曲》并称的西方三大诗歌。

[3] 《仙后》(“The Faerie Queene”),英国诗人斯宾塞(Edmund Spenser,15521599)著名长诗。

[4] 指上文说的对于生活中种种乐趣的“感恩祈祷”。

[5] 拉伯雷(Francois Rabelais,1494?—1553,著名法国人文主义作家,他的《巨人传》以内容和文风放诞恣肆著称。

[6] 饕餮(tāo tiè),中国传说中的一种凶恶贪食的野兽,古代青铜器上面常用它的头部形状做装饰,叫做饕餮纹。据说它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后来形容贪食之人。译者用中国的故事来翻译英国随笔,可谓是神来之笔。

[7] 圣经中人名,见《申命记》第32章第15节:“耶书仑渐渐肥胖、粗壮、光润、踢跳奔跑,便离弃造他的神,轻看救他的磐石。”

[8] 哈尔匹,希腊神话中的鸟身女面的怪物,贪食而不知饱。

[9] “祷告结束时说出的最后一个虔诚字眼儿”,应该是“阿门”;全句是“奉主基督耶稣的名,阿门”, “那,非常可能正是他所宣扬的圣名”就是指基督耶稣的名。

[10] 《复乐园》(Paradise Regained,弥尔顿的长诗,共四卷。国内有朱维之译本。下引诗见该诗第2340347行。

[11] 罗马帝国的贵族以生活骄奢淫而出名。

[12] 弥尔顿曾在剑桥大学读书并获得硕士学位。

[13] 罗马皇帝,生活奢侈放荡,公元222年被部下所杀。

[14] 耶稣。

[15] 引自《复乐园》第2264265行。

[16] 指耶稣。

[17] 圣经中地名。在这段诗里耶稣所梦见的是古希伯来人以利亚的事迹,见《旧约•列王记》第17章和第19章。

[18] 罗腾树,小树名,松类。

[19] 耶稣。

[20] 但以理,古希伯来先知。

[21] 这段诗引自《复乐园》第二卷第266278行。

[22] 教友派主张生活朴素、和平安静。

[23] 指作者好友柯勒律治。

[24] 指约翰生博士。

[25] 兰姆长的是一副瘦长脸。

[26] 据《旧约》,非利士人崇拜鱼神。神柜,指古希伯来人的圣物“约柜”。二者水火不容,故鱼神不可放在神柜之中。

[27] 一种主张严格苦修的天主教派。

[28] 有一句英国古谚说在诺顿那个地方猪会弹风琴。(据考证是误传。)

[29] 卫理公会,基督教新教的一个派别。

[30] 卢西恩((Lucian),公元二世纪的一个希腊讽刺作家。

[31] 指兰姆的老同学查尔斯•瓦仑丁•列格来斯,在校时性格调皮滑稽。

[32] 指兰姆的母校——伦敦基督慈幼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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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前的祷告》导读

    《饭前的祷告》教学参考

    拓展阅读《吃饭》

    英国散文随笔对中国现代散文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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