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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澧:我的大学语文理想课
【时间:2008/10/27 】 【来源:南方周末专栏/吾讲斯美 】 【作者: 吴澧 更新于2008年10月17日】 【已经浏览5121 次】

 

  今年的大学新生,现在应该结束军训后上了几个星期的课了。今年的新生们可能遇到的一个新变化,是某些通识课程将从中国式的“概论类”转向美国式的“精读类”。比如说,大学语文,文革后恢复高考时开始设置,如今已经有三十年历史。一学年的“概论类”大学语文,一位教书朋友如此形容——

  “作为公共必修课的,实用写作是要讲的,除此之外,再讲讲典籍篇目——只限于篇目,书名,作者,时代,几行字的提要,相当于一本简单的书目答问,如课时容得下,再附以一小段原文摘录——再多就不可能了,课时不许。这样一种教学乃是纯粹实用的目的。使学生毕业后,万一参加个知识竞赛什么的,知道《牡丹亭》是戏而不是园林书,便足够了,知道《三国演义》是长篇小说,而不是小人书,也不是信史,也足够了。将来成为父母,也能随口说出几种课外书来给孩子选择,也足够了。”

  笔者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的,这太像是中学的延伸。不过课时有限,要深入只能选择性精读。虽然所能选课文有限,这些材料却该有广阔视野。比如说,哪怕你从北京最好的中学毕业,你也不太可能上过比较文学课。而大学就应该有这条件。拿《牡丹亭》与《罗密欧和朱丽叶》比较着读,精读一个学期,怎么样?

  汤显祖和莎士比亚在同一年去世,都是1616年。他俩是同时代人,不太可能互相影响,也不像是受了同一原始文本的启发。但《牡丹亭》与《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结构平行度相当高。都是先介绍男主角;然后是女方父母与女主角谈话。这里有社会发展之常,重男轻女,男主角先出场,而且少男可以自由活动,少女则由父母严加看守。

  然后都有人情之常,都是父亲认为女儿还小,在重男轻女的时代,男人不太注意女性心理;而母亲深知“女大不中留”,急着要把女儿嫁出去。然后又有习俗之常。出嫁年龄相似,杜丽娘是十六岁,朱丽叶是十四岁。好像中方年龄略大,但李白有诗曰“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这“十四”还是虚龄呢。结婚必须有人证婚,罗密欧和朱丽叶有劳伦斯教士,柳梦梅和杜丽娘有石道姑。即使夫母不知,婚姻也为世人承认。在西方是宗教,是上帝面前宣了誓;在东方是伦理,所谓一女不嫁二夫。

  类似的习俗导致类似的结构。因为后面要证婚,所以故事前面就要介绍劳伦斯教士和石道姑。舞台上能容纳的人物有限,参与秘密结婚的证婚人也就顺理成章地参与秘密掘坟。开棺见人当然是情节上的大相似;最大的不同,自然是一为喜剧一为悲剧。因为是喜剧,《牡丹亭》里杜太守和柳梦梅之间仅是误会。而《罗密欧和朱丽叶》是悲剧,两家父母间的鸿沟,竟是亲戚朋友鲜血划下而不可跨越。这一不同结局之外,东方与西方的前现代心灵之间,实在有太多相近之处。

  不过《罗密欧和朱丽叶》里,朱丽叶的生死(假死)由药物控制;而《牡丹亭》里杜丽娘的生死由鬼神操纵。按冯友兰的说法,中西文化之分岔自现代为剧,分岔关键是中国文化缺了科学传统。

  这时候,笔者就希望有同学举手反驳了。或许有男生会说:《水浒》里也有麻汗药和解药;或许有女生会说:莎翁其他剧本中也有鬼鬼神神。然后教师就能进一步分析。莎翁请神力做的,预示命运,刮风吹船,听懂兽语等,都是科学发展到今天也办不成的事。这归纳是否很有趣?《罗密欧和朱丽叶》里的药,是劳伦斯教士制作,他是有社会地位的人;而《水浒》里制药的是强盗。这区别是否有些历史意义?这些区别,是否显示了不同社会对待科学的不同态度?不需要导致什么结论,中西文化问题还将争论几辈子,但是,作为学生,他们要学习那种拆解到最后一个细节的思维习惯。

  《牡丹亭》的文本,在中文语境之内,也提供了很多拓展方向。虽是戏曲,但曲中有词,比如第一出“标目”中的《汉宫春》,由此可以讲解词和曲的不同。每一出有四句下场诗,都是唐诗集句。单看诗人名单,就知道古人阅读之广(当然汤显祖也只有中文可读)。这就引到唐诗了。还有迂夫子陈最良教《诗经》;后来又有《红楼梦》第二十三回的“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黛玉正是听了《牡丹亭》唱词,才知道“原来戏上也有好文章”,“可惜世人只知看戏,未必能领略这其中的趣味”。从《诗经》到《红楼梦》,简直可以过一遍文学史。《牡丹亭》里还有杜太守引《礼记》,及描写阴间时的大量佛经用语,由此可以谈点文学之外的典籍。

  这其实就是哈佛核心课程的上法。表面上看,每门课的内容很有限,其实教师突破一点之后,还要全面开花。有限的内容会讲得深一点,《牡丹亭》的曲子是要读的,所用典故也是要讲的;但由此还要扩展出去,让学生浏览一下学科全景。扩展出去的海阔天空,并不要求学生掌握,但年青人需要开开眼界,大学教育要让学生知道人类心灵之大。

  用剧本当教材的另一好处,是可以当场排练(题头图:青春版《牡丹亭》)。《南方周末》去年5月24日有篇报道,《大学语文修成正果?》,里面提到南开副校长说“现在的大学生话说不清楚”。女生通常口齿伶俐,可以肯定,这主要是男生的问题。那就上台来扮柳梦梅,来扮罗密欧,当堂讲一讲。不用说英语,不用唱古曲,就按你的理解,用当代白话讲。教材里有些话,其实相当黄,教师不妨看看学生如何处理。让最漂亮的女生作杜丽娘,作朱丽叶。男生谁不上台谁孬种,全班共嘲之。

  敝人这号高标准、严要求的自以为是好学生的大学理想课,就是真正超越了中学水平的中西文学经典比较课。这样的内容,才能给笔者一种实实在在的大学语文的感觉。

 

    至10月25日本文有34条评论(下面选精)


    ■AbelCHN说:(2008年10月17日19:43)
    嗯~还是不要演戏为妙。。。就连很多白人同学都因为戏剧课有“performanceworkshop”这一节而不选……大多都“选其他课,自己读戏剧”的方式……
    要怎么做,可以出尽花样,关键老师真有水平而课程由有水平的老师自己设计,而不是校领导统筹。第二则要充分尊重学生,不能过多设置必修课,学生应该跟着兴趣走,走到一定程度发现不汲取点旁近的知识的确走不下去,自然会主动汲取。任何逼着学的做法,不管是不是为了让我们“知道心灵之大”,都是成问题的教育。


    ■吴澧Reply:(10月18th,2008at12:03)
  不是戏剧课么也要作presentation的嘛。这点惧怕中外都一样。在国内大学读书时,要选人上台讲话了,大家推来推去。问美国同学什么最难,他们说publicspeech。但这是培养leadership之必需啊。里根总统说过的:我每天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如果我没当过演员,我怎么当得好这个总统?


    ■gmail说:(2008年10月18日14:17)
    想当年语文课上当着很凶的语文老师的面看拍案惊奇,还专拣淫诗看,老师也没办法,感觉相当爽


    ■AbelCHN说:(2008年10月18日16:39)
    这就是个自由选择的问题嘛:比如说有一门Euripides的课某人很喜欢,但是这门课要做presentation;另一门Seneca的课可以只写essay——但是他真的很喜欢Euripides,于是毅然选了该课,毅然(硬着头皮)上台做presentation。如果对上台的恐惧战胜了对Euripides的喜爱,就会去选另一门。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喜欢的是Euripides,那么做这个presentation就会很有热情,就算刚上台有些怯场,可能越讲越激情昂扬,越讲越刹不住车。可你非要逼我去讲Seneca,当然是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了。
    如果您非要一个18岁的freshman无论什么话题都可以诌得出几句来,那我觉得这世界也太可怕了,成了舌头的天下了。舌头战胜了思想,锻炼口才和上台勇气替代了满足兴趣,这教育也是成问题的吧?
    所以中学学生学东西不是自己选的,好嘛,你逼他讲,他怎么讲?准备的时候不喜欢:折磨;讲的时候不投入不陶醉:更是折磨。折磨来折磨去,谁还愿意上台?当然扭捏作态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缺乏一种责任意识:大学了,自己选课,提供了如此丰富的课程可以选,你自己选了这门,就要勇敢地读下去!出了问题,不及格什么的,责任要自己担。轮到上台的时候,是你选了要来的,既然来了就必须要上。这就是责任感,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是学校告诉你你这学期只有这一门课好选,你就哭吧,哭完了想想这不是自己的决定,是别人强加的,那我也不需要负责,上台的时候我能拖则拖。这下好了……
    上学期我做了一个关于古希腊器物的presentation,要求从学校古典博物馆里选一样东西做准备,然后讲。我思前想后都没兴趣,跟老师商量可否借由校古典博物馆里有的器物,讲一件并没有收藏的文物,结果是答应了。还有本国生更厉害,跑去跟老师说你期末论文规定的范围太SB了,我想自己做,一个proposal上去老师立刻批准并笑脸迎而鼓励之。只要跟课程有关,并与其他同学做的规定题目相比相对公平,就可以任由你发挥。再回到选课的自由上,一个读英文的同学,三年本科没读过一门莎士比亚的课,全是为了其他课必要的背景知识自己读了作品的,因为他就是不想把莎翁作品当一门课上,不想写关于老莎的论文也不想做关于老莎的presentation(读总归要读的)……
    我国内读英文的同学呢?正在愁眉苦脸呢:为什么要让我做《傲慢与偏见》的presentation?!我想做《理智与情感》的!——感情连这点儿改动都满足不了……规定了什么题目就做什么题目,规定写啥就写啥,规定上啥就上啥……
    我相信,国内的兄弟们,让他们选他们喜欢的题目来做,一大半人都不会是孬种的。至少在我待过的几所学校里,我敢打赌。


    ■吴澧Reply:(10月20th,2008at11:09)
  原来你对强制上台有意见∶)。
  美国教授待学生很松,把学生的自尊心当菩萨,有什么要求通常总是答应的。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的。做自己制订的proposal 或许可以极大地激发学习欲望,却未必能够极好地利用教师的教案资源。如果教师年资有限,肚里没有以前教过的十七、八套武艺打底,情形就更是如此。自我发挥和顺教师牵知识之间,要有个平衡的。对聪明的学生或许是前者更重要;对一般的学生,还是偏向后者好一些。
  如果教师的计划是演《罗密欧和茱丽叶》,有学生要演《仲夏夜之梦》,这可以考虑。不过,要是有人想演哈姆雷特,我会建议他重新选择∶)。西人曰:自从有了哈姆雷特,全人类都悲伤了。十八、九岁的新生,看世界满眼玫瑰色,他演不出王子的melancholy。


    ■许文忧说:(2008年10月19日19:48)
    呵呵,如果有您这样的老师来给我们大学生上文学课该多好。我是中文专业的,可惜,几年下来,课堂上老师讲来讲去,无非还是“概论”性的东西,泛泛知道有那么点知识,考名词解释都能背出来,但是,一涉及文本意义及细节性的东西,我们都哑口无言,更别提什么学术前沿了。中文教学亟待革新。


    ■吴澧Reply:(10月20th,2008at11:10)
  也不能都指望老师的∶)。精读课要讨论的,教、学两边都要努力。
  有位在美国拿了学位后回国教书的朋友,想把美国大学的讨论式授课搬入自己的教室。但他很快发现,有同学表达看法时,其他同学心不在焉,拿着笔在纸上乱画。课后,他问为什么这样,乱画的同学说:他算什么,跟我一样的学生嘛,我付了学费来听他讲啊?朋友说:好,他不算什么,那你提出算什么的看法啊,你可以和他辩论嘛。同学说:那他不是要恨我吗?


    ■laochenstudent说:(2008年10月20日00:31)
    我上大一时开教学讨论会(学院听取学生意见),就抱怨哲学史课(公共课)都是概论,一学期读不了几篇原文。老师无奈地告诉我,不可能在通识公共课上开设精读——学生太多(几十人至近百人)、书籍不够(图书馆不可能人手一本《理想国》或《论语》,自己印又牵扯到钱)、课时不够且没法安排大纲和考试(这两样都要送审教务处),最重要的是,恐怕没有太多能开精读课的教师。
    当然,大三大四的同学主要是抱怨他们听的课对就业毫无用处。


    ■吴澧Reply:(10月20th,2008at11:12)
  近两年来,一些重点大学在暑假开教师讲习班,请国外教授来上精读示范课。这方面的准备工作一直在做。


    ■renpingjie00说:(2008年10月21日09:15)
    在大学学中文,鄙人看来还是自学的好。老师讲一些提纲挈领的评介,如学生对哪方面感兴趣便会自己找来研读,即使不研读,看完有自己的见解也好,这时候再想起大师们的一针见血,即使不醍醐灌顶,最起码也有个印象比较。而要想面面俱到,光靠大学的似箭光阴又怎可以?所谓活到老学到老,这点对学中文的甚为适用。


    ■shen0916说:(2008年10月21日10:37)
    这有点像研究生教学了


    ■numb1985说:(2008年10月21日11:14)
    还是有些参与好。读这么多年书语文课平平淡淡的就过去了,影响最深的有两次:
    一是中学时课上讲《白毛女》,同学推选,现场参与。当时我演黄世仁,语文老师演喜儿她爹,班上一漂亮女生演喜儿,演的很入戏。地主训斥喜儿她爹拿段心里有点哆嗦,不过回过头觉得很刺激;还有就是派人去抢喜儿哪段,有些飘,现在讲这种感觉叫“意淫”了吧(汗自己一个)。
    二是大学一堂语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两首诗,让看完了谈感受,大家说完了他再谈。这个老师是个刚毕业的文科男生,讲着讲着动情了掉下了眼泪,我们这帮工科的学生全楞着了,坐教室前排的女生们当时就开始花痴,迷那老师迷的不行。
    所以感觉语文课还是多谈谈,重参与。别让下一代的又成了像我们一样“归纳中心思想成为习惯”的人。那不是语文课,跟数理化拿公式计算差不多了。


    ■arouse说:(2008年10月21日12:41)
    大学语文老师的忘记了,但她的课和她最后给我的成绩,实在是难以忘记。
    当时我们上课,选的教材很好,作业的选题也不错,好像当时的作业有一篇小文章,是让大家任选一位唐朝诗人,写一篇对他们人生的概论。
    我选的是李白,在查了很多资料之后,写成了一篇评语是“很吃惊”的文章。
    因为我说李白是个铜贩子(“官山海”时代官商),至于王伦,好像《泉经》里也记述过这个人,也是铜贩子(有虚职的官商);还有那个阿贝仲麻吕,似乎也和越海贸易相关。
    具体内容记不很清楚,但是,我的结论好像是李白的主要职业是个商人。
    于是我的大学语文只有了70分——我大学里所有科目的最低分,直接导致我大一没有拿到一等奖学金。


    ■吴澧Reply:(10月21st,2008at14:49)
  你们教学双方都有问题∶)。从选题开始,你就应该和老师沟通的。不要把发挥学生的积极性理解为让学生闷头自己做,仍然要有咨询和指导的。


    ■wangshiwei说:(2008年10月21日17:36)
    我也曾在高中当作语文老师。我觉得中学的语文教学的改革空间很大。比较赞成作者的观点,很多东西我们不能交给学生定论。对于某个作家的评价,我们应该透过其作品让学生自己去对作者发表看法,不能把主流学者研究的观点强加给学生。其实语文课堂应该是很活跃的,我在高中教了三年语文,我从来没有讲过什么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而是类似于文学漫谈。大家都说现在的诗人消失了,但是高中课本诗歌单元后,几个学生在作文中写了自己的诗作,但是其他老师改卷时圈了零分。所以其实高中阶段学生学的知识还是比较死,不敢越高考的雷池半步。但是比较赞成大学阶段的语文课可以开成文学鉴赏课,学生有这个能力,而且也没有考试的负担。毕业几年后,现在依稀记得大学时我们学习《雷雨》自己策划的话剧,在表演中人物的内心世界才真正洞察清楚。大学语文课应该是文学修养课,而不是高四语文课,很有道理。


    ■hunyuan说:(2008年10月22日11:09)
    我认为关键还是在学生自己。如果学生自己肯学,老师再怎么差,他还是会想尽办法去寻求,当然老师也要起引导作用。再往深处剖析,还是我们的教育体制出了毛病,素质教育的运行情况又回到了应试教育的老路上。小学到高中是人生中多么宝贵的时段,却都忙于升学。古代有科举,但科举下的读书人是要“读万卷书”,阅读面之广,不是我们现代人能想象到的。在从另个角度去观察,我们近现代的作家都有很深的古文涵养。但如今却有所不一样,到了大学,学生没多少的文化底蕴,学起来就不顺心了。


    ■licheng9601说:(2008年10月22日14:09)
    让有口才的人上台讲;让有思想的人闷头想,就好!未必都要练得口若悬河口齿伶俐的。


    ■wuwu3000说:(2008年10月22日17:01)
    我在大学讲授古代汉语,专门讲语法的时候很少,我认为语法是死的东西,了解一些是必要的,讲解语法更要放到文章中讲。因此,我讲授古代汉语主要是讲古文!


    ■sanpi说:(2008年10月22日17:31)
    我现在念大三,学理科的。大学来当然没有上过语文课了。但是选修过一门宋词鉴赏课。感觉老师的水平实在是太低了。课堂上毫无生气,就老师一个人不知所云地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在高二的时候我的语文老师在给我们上戏剧和小说的时候,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让我们自己排练课本上的戏剧小说节目,然后就在课堂上来演。演完后还要找时间看一些文学电影的。印象深的是《雷雨》和《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语文课真是幸福啊!对了,有时候老师还还给我们放一些钢琴曲或者某些艺术家朗读的散文。最后我要说的是那个老师是一个老教师,他是不会理那些学校的管理人员的。


    ■zhangqilei说:(2008年10月22日21:05)
    从小到大我一直挺喜欢语文课的,成绩也还不错,但念完这十几年的书下来,有一个感觉,就是这教育把人不当“人”看,特别在语文课的教学上尤为明显。还记得小学时候每学完一篇新课文最关心的就是赶快翻到课文的最后,集中了本文要求掌握的生字的那块地方的上面写没写着一句话——“本文要求背诵(XX段—XX段)”。若是要求了,那就要打好提前量,同学们比着看谁先背完。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文章内容我早就记不得了,甚至连背过哪些文章都不记得了;但让我特别感到充实的却是大学期间读过的一些长篇小说,让我随着文中的主人公经历了几生几世,让我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更多的感悟——这人世间的美好和无奈!我觉得语文教育的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让人感受人世间最真诚、最深沉和最炽热的情感,在内心深处去经历一切的美好和痛苦。但环顾我周围的同学、朋友,一个个却被这教育练就出了铁石心肠,我很少见他们感动,内心充满虚伪。
    我不否认一些经典美文需要背诵,也不否认要掌握语文的基本知识,但更重要的是要学生去阅读整部的文章或作品,去领悟作品的内涵和情感。


    ■wcddz说:(2008年10月23日09:35)
    楼上的说的不错!
    楼主的文章触痛了我,我是大四的,学的工科,但平时喜欢看一些文艺社科方面的书,在大学期间没有上过语文课,好像我们学校只有一门诗经概论的公共选读课,没啥意思。课余时间都是自己找书看,没有什么计划,一点都不系统,并且与周围的同学没有交流很憋闷,和他们谈网游估计行。现在马上要毕业了不知道何去何从,一想往后也没有什么诗经与机会看书了就更茫然了。


    ■jhuph说:(2008年10月25日17:44)
    一千个人读《哈姆雷特》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语文的学习本来就应人而异,没有固定模式。老师在课堂的讲述最重要就是引起学生对于文学的情趣,剩下的工作应由学生自己完成。我是个学英语文学的,对这点感受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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