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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阅读模式分解初探
【时间:2012/3/28 】 【来源:海峡社区读书论坛 2006-5-18 】 【作者: 安安论文】 【已经浏览3419 次】

本站按:这种非正规学术的论文,更有一种清新的理论风格。

    阅读模式分解初探按照当代美国科学史家库恩的观点,一个人要想进入某一学科的“科学共同体”,他就得研习并掌握该学科的“范型”。范型,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模式”。阅读、或是名之为“阅读学”,也有个研习并掌握模式的问题。
  
  阅读的过程是一个分解的过程,它首先是个技术性的工作。不论是什么样的著作,只要独立成篇,我们就该认定它——这是一个“整体”。没有被分解的整体,就像一只没有被敲开的胡桃。包在硬壳里的那个世界,它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好奇心,迫使我们去寻找破壳而入的各式各样的方法。“破壳”、或者说阅读分解,是否也有范型化的模式呢?回答是肯定的。有的人正在使用着,却不知道这就是“模式阅读”的方法。
  
  寻找阅读的模式,是为了获得分解“整体”时最管用的方法,并且使这种方法达到最精纯度的有限化!“简洁是智慧的灵魂”这句名言,在今天已经得到科学上的验证。心理实验表明,人对事物的记忆只接受它的核心成分,显示出与系统论相一致的“整体性、综合性与最优化”的特点。使事物变得高度条理化、核心化,无疑是人的认知心理的要求。曾经,捷克国际象棋大师霍特在西德科隆波策体育中心与509人对弈,比赛进行了三十多个小时,鏖战663局,获胜率达86%。试想霍特如果事先没有对棋局作定向的模式化研究,同时与五百多人对弈那将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么我们的阅读模式在哪儿呢?在我看来,我们至少已经、或者说正在经历阅读的“功能模式”阶段。
  
  文章作为一种载体,它与人类知识领域里任何一个部分都有着最直接的关联。虽然它所“运载”的内容是无限的,但是它的“运载”方式却是有限的。千百年来,人们注意到由于“运载内容”的不同,它的“载体”也是各别的。这就诞生了“文体学”。一般来说,文体的划分促使内容与形式的结合变得更为规范化。这不仅于写作技巧的提高带来某些积极的影响,同时也给读者提供了方便。一是方便了检索,二是方便了阅读。因为一种文体总有一种文体的特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语文课总要给学生强调文章体裁的原因。按照内容的功能来划分的文体,与它的语言表述形式之间,往往会产生某种一致性的对应关系。虽说我们还必需时时注意,这种对应关系所显示的灵活性与复杂性。当这种对应关系表现得十分契合时,就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譬如说大量的公文、日常习见的应用文(包括新闻写作在内),一般的政治读物,科普著述,通俗文艺——武侠小说、侦探小说、爱情小说和体育竞技一类的故事,等等。倘若你从最初的阅读中,即能分解出它们的模式来,会给你往后的阅读带来极大的便利。
  
  不过我国对文体的划分,往往只着眼于“载体”的内容,或者说只重视内容所体现出来的“功能作用”,而很少顾及语言的表现形式,在文体的界划上常常是暧昧的,甚至是混乱的。我中学时读的秦牧的散文《菱角》,老师介绍它的体裁时,今天说是“记叙文”,明天又说它是“议论文”,赶巧他一生病,代课老师则说,散文就是散文,管它什么记叙议论,只要掌握了它的中心思想就是读通了。还有些人教了好多年的应用文写作,硬是闹不清“调查报告”究竟是议论体还是记叙体。而且,由于对“功能模式”的划分至微,人们常常陷于不能自拔的境地。即如“小说”和“报告文学”的划界问题,竟至成了桩悬案,大家争得不亦乐乎。在美国一样有“报告文学”,就是没有这个名目。他们把报告文学叫做“informal novel”,意思是“并非虚构的小说”。这区分何其简洁,指的就是以小说形式写成的真实故事。可是我们有的理论家还专门强调,“报告文学”是我国的特产。看来争论还会继续下去。
  
  从阅读学的角度来看,分解的完成,主要的在于把握住作者的思路。这就有两项任务摆在我们面前:一是弄清楚这一类作品的语言结构方式、或者说是语言的表述形式;二是要精确地拆装“这一个”独特的结构体。于此,阅读“功能模式”已经无能为力。大家应该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不同功能的内容,常常是以同一形式表现出来。比如上面提到的报告文学和小说,它们的功能不同,语言的表现方式却是相通的。再者,由于新知识的不断增加,按功能划分的新文体也愈来愈多,一种语言表述结构,往往可以囊括数十种、乃至成百以上的文体。因此,人们转而追求“思维——语言”的结构模式,以提高写作与阅读的技艺。显然,因为索绪尔结构语言学的广泛而深入的影响,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海外按语言的表现形式,将许多功能殊异、文体各别的作品,重新进行了规划。所谓“叙述体作品”就包括了小说、报告文学、特写、散文、游记、电影文学故事、新闻通讯、直至凡是以陈述为主的各式记叙文无不囊袖其间。可以这么认为,从那时以来,阅读的“功能模式”渐渐地为阅读的“结构模式”所替代。
  
  以阅读的“结构模式”而论,不管今天因为新知识的发展而导致新文体的不断增加有多快,人类所有的著作,包括内容庞杂的教科书在内,都可以按议论、叙述和说明这三种基本的语言表现形式把它们划分开来。议论倾向于抽象思辩,强调逻辑思维;叙述则倾向于指实,更多地强调形象思维;说明虽然也倾向于指实,却较多地依赖于逻辑程序。自然,世界上没有无例外的原则。按语言的表现形式划分文体,可以避免按功能划分文体的繁琐和纠葛,阅读的时候较多的是注意作品结构的本身,而不是形成这个结构体的背景和意义,可以比较客观、比较准确地分解作品。但是,由于人类语言自身的模糊性,因此在不同的语言表现形式之间,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模糊性。虽然给这些构成形式划界对语言体系的自身并无多大影响,它却给文体的界划带来了麻烦,即如我们很熟悉的科学小品《琥珀》,一般都倾向于把它划为说明文,但是有人据理力争,说它是记叙文,理由是它里面有故事线索。反驳的人则认为说明文有时侯也得交代事物的成因,在这里如果不说明琥珀生成的过程,那么琥珀的特点和价值就不可能得到充分的解释。事实上,记叙文和说明文都有阐述事物发生与发展过程的情形,只是目的不同罢了。不过这种“交界处”的模糊,就语言的大系统来看,中介体——这里指各个相对独立的语言结构——之间,产生粘着现象是常有的事,这类情况,对文体家也许颇有影响,于我们读者却并不妨事。
  
    真正的困难,倒是人为的融合。二次大战后,科学技术长足发展,尤其是电子计算器的广泛应用,在先进的工业化国家里,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之间的比例,已经大大地翻了个个儿。随之而来的是,城乡之间的界划、工农业之间区分渐趋模糊,反映在这一类国家的文艺创作中,已经无所谓“城市题材”或“乡村题材”,更无所谓“工业题材”或“农业题材”之分。题材的界划于无形中消融,或者说是汇合,这无疑大大拓展了我们的视野。许多作者,象马克思所说的那样,以“世界公民”的身份,把立足点从一个国家挪到全球的位置上来捕捉“国际性”的新题材。内容的丰富性,导致了表现手段的多样化,这些都大大开启了艺术思维的多向性。“语言是思维的直接体现”,其结果是,往往在一个作品内融合了多种文体,呈现出各不相同的语言表述形式交叉混杂的新体式。传统的文体界线真正被模糊了。在最初的阶段,这一类作品确实会给阅读带来困难,我们中有的人不喜欢所谓现代派文艺,往往是不习惯那些新形式。不过,只要是科学的东西,它迟早是要传播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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