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辩证法和人道主义》，1987，No2，57-65，英文）

    什么是风格？这一陈旧的概念早就应该废弃！这种消极的态度见于先锋派艺术家和先锋派艺术的爱好者。与此相对的是一种积极态度，见于艺术史家和理论家，然而他们看待艺术风格的观点很不一致。有很多不同的观念，给风格下定义时有不同的着眼点。

    风格和主题的对比  有两种关于风格的论述可以作为我们的参照点。Ｍ.夏皮洛认为，风格是“个人或一群人的艺术中的恒定形式，有时还是恒定的要素、素质和表达方法”。按照Ｎ.古德曼的说法，“风格是一件作品的作者、时期、地区或流派所特有的符号功能特征”。一般说来，主题是“说什么”，风格是“怎样说”。“怎样说”往往与说的方式相等，就此而言，上述两种定义有一个重要区别。夏皮洛把形式的恒定性看作风格的主要特征，只是有时加上其它要素。古德曼绝口不谈形式，其目的是让风格理论不受早先的教条的限制，这教条就是错误地把风格和主题、形式和内容、“说什么”和“怎样说”、内在方面和外在方面一一对立起来。所有这些方面都是相互关联，而且是风格所要涉及的。

    有关风格的分类学观念和心理学观念的对比  分类学的风格定义只是详细说明一个作家，一个时代或一种文化特有的艺术作品的特征，其作用只是作为历史上各种风格的分类、整理及确定其类型和演变的手段。分类学观念常见于艺术和文化的历史学家。心理学观念即将风格和创造者的心理、心理素质一一对应起来,从而证明风格是一种心理现实。心理学` 念会遇到许多难题：⑴怎样说明风格形成的长期过程？⑵怎样解释群体的和时代的风格的存在？⑶当一位艺术家（如毕加索）有几种风格时，其中那种风格是主要的？为什么？⑷如果风格取决于艺术家的人格或性格，如何解释风格的演变系列的存在？

     风格的定义特征和事实特征的对比  定义特征是按照定义所确定的风格特征，事实特征则是根据风格与经验的相互联系所确定的风格特征。作者们在讨论风格时，不经常注意7 两种特征的区别，结果差不多所有的风格特征都各自划归某一定义。这样做在方法论上是没有什么优越性的。

    风格的历史概念和普遍概念的对比  历史概念的突出特点是时空定位，普遍概念不包含任何时空定位。这两种概念对风格理论研究都是有益的。每种概念各用于说明不同问题。

    能否有一种综合性的风格定义？ 风格定义的多样性的根源是某些风格特征的特殊性：⑴许多作品共有某种风格特征可能仅仅对几个作品是具有风格意义的；⑵某些特征只能说是一种风格的常见特征，不能说是它的恒定特征；⑶不能编制一种固定的风格特征分类表。这种特殊性表明，要想给风格下一个无所不包的定义是有困难的。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风格概念  风格必然与艺术中的重复相关。然而重复性与先锋派关于偶然性的假说是对立的。就传统艺术而言，我们都需要风格概念，否则就不能进行恰当的研究。先锋派的艺术强调偶然性，追求一鸣惊人，看来其中没有风格的地位。问题在于这种观点是否符合艺术的实践。许多偶然性的作品也会重复。Ｒ.惠特曼的《花》仅在1963年3 月就演出了二十次，这样一种重复是否背离了先锋派的理想呢?

（亦舟 编译，何二元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