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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功与屈原*
【时间:2019/5/29 】 【来源:本站 】 【作者: 卢博雅 刘亚岚 周江郡 陶明辉】 【已经浏览1904 次】

*本文系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项目“屈原文化传承与中国屈子文化园的创意开发研究”(编号:201810543002)、湖南理工学院大学生“挑战杯”课外学术科技创新重点项目“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大学生中的弘扬探索——以屈原文化为例”(编号:[2019]4号)、岳阳市社会科学研究重点课题(编号:2018Z22)成果。(课题组成员:刘亚岚、卢博雅、周江郡、陶明辉、许林媛、彭艳、梅梦晗、马佳雪、曹丹、史法启)

韩少功的文学创作深受湖湘文化的浸润,也深受屈原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韩少功对屈原精神与创作的继承尤为明显。韩少功的作品继承了屈骚文学的特质---巫楚文化的融入与理性浪漫的抒情,也继承屈子精神中的民族悲剧意识。韩少功对汨罗和屈原有着天然的情感,他批判性地继承屈原文化和精神,并赋予现代演绎与创新转化。

关键词韩少功  寻根文学  屈子情结

作为湖南籍作家,韩少功深受湖湘文化的浸润,曾经扎根汨罗乡村生活的经历,让他对巫楚文化十分钟情。同时,韩少功也深受屈原的影响。古有屈大夫,今有韩大爹。汨罗是屈原自沉之地,那里承载了厚重的屈子文化。韩少功将汨罗视为自己故乡,将屈原作为自己求索的向导。在他的作品中,尤其是“寻根”作品里,韩少功对屈原精神与创作的继承尤为明显。

屈原对韩少功的创作具有很大影响,韩少功的作品继承了屈骚文学的创作特质---巫楚文化的融入与理性浪漫的抒情,也继承了屈子精神中的民族悲剧意识。但韩少功始终保持着理性的态度,他既把传统融入创作,同时又用历史以及现代观念重新审视本土文化,开创新的创作手法以及精神空间。批判与坚守的双重价值标准是韩少功作品深处的精神内核,他批判性地继承屈原文化和精神,并赋予它们现代性的演绎。

一、理性浪漫情怀

在向传统找寻中,韩少功将目光放在了他生活过的地方——巫楚之地,他用浪漫主义来审视巫楚民俗,在他的文学世界中,他构建了绚烂的巫楚世界,极力地呈现楚地的民风、民俗、民间传说、民歌、巫术,展现了神秘的巫楚文化。如在《爸爸爸》中,作者运用大量的民间传说与方言俚语,展现了一个美丽的巫楚世界。浪漫式的写景,寓言式的民间传说,给作者所描写的鸡头寨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神秘的鸡头寨,寨子的具体位置无据可考;神秘的人物关系,丙崽父亲的不确定;还有带有民间传说与巫术色彩的生活方式、楚地语言。

同时,韩少功用现实主义精神来批判巫楚文化的“劣根”,在其描写巫楚世界中,他始终保持着理性的态度与批判意识。韩少功在追寻巫楚传统时,不是全盘地吸收,而是有自己清醒的认识。《马桥词典》揭示其特定历史背景下人的生存困境,也讽刺了马桥人的无知。如“乡气”中的马桥人希大杆子的懒惰而奢侈、冷淡而傲慢的行为是令人反感的。韩少功在塑造马桥人原始的淳朴之时,也批判了马桥人的落后与愚昧。马桥人在保留“乡气”,但也保留了“乡气”的“土”与“愚”,韩少功没有偏好于马桥乡村的原始浪漫,而是坚持以现代人的理性去审视马桥文化的劣根。

二、巫楚文化传统

诗人屈原所开创的巫诗传统,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在韩少功寻根小说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在韩少功的文学创作中,有意识将巫楚文化的诗、史传统加以重新融合,并重建巫楚文化的神话体系。可以说,韩少功和文学湘军重新唤醒了沉睡逾千年的巫诗艺术思维,并使之在当代湖南文学乃至中国当代文学中得到全新展示。巫楚文化成为韩少功文学创作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重要元素,这种意识贯穿其小说始终,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进而形成了作品整体显现的在巫楚文化意识笼罩下的神秘诡谲的风格特色。

在《马桥词典》中描写的“马桥”就是古代罗国所在地,就在屈大夫流放和投河的汨罗江旁。在对马桥人几千年来生活方式的勾勒中,叙述者不惜笔墨,用多个方言词条的形式展示出了充满神秘与巫性的不一样的马桥世界。《马桥词典》115 个词条中就近40个词条跟巫鬼有关,如“梦婆”“红娘子”“枫鬼”“走鬼亲”“飘魂”“煞”“磨咒”等,不仅仅是烂漫神秘,还有神奇诡异,更多的是恐怖阴森。在《爸爸爸》中,描写了一个被巫鬼和神秘气息所包围的原始部落鸡头寨。德龙就是一个有着特异功能与先天预知能力的神巫,寨子里的人们不相信史官,相信德龙。而丙崽,一个永远停滞在“十三岁”的小老头,天生白痴是因为他母亲多年前弄死了一只蜘蛛精受到诅咒。在《女女女》中,寨子里的女子赤身裸体到山岭吹南风可治疗不孕。幺姑久病不好,被认为是得了“讨账瘫”。韩少功借助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风俗、自然事物和人,成功地展现了一个神秘且令人心生敬畏的巫楚世界。

三、民族悲剧意识

在韩少功大多数作品中,不管是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是故事情节的发展,都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悲剧意识。但这种悲剧意识并非悲观主义,更多的是一种思考与批判。他从底层乡民的普通生活入手,关注民众的命运,通过文化、政治和人性的悲剧去反思整个民族。追根溯源,这种悲剧意识可以追溯到屈原。屈原的遭遇是悲剧性的,他的性格也富有悲剧性。他在严酷的政治斗争中坚持清白,他在作品里体现独立不迁的高尚人格,正是因为这样的“清醒”,才让悲剧色彩更加浓烈。韩少功也是“清醒”的,他是一位具有反省意识和批判意识的作家,他自身的人生经历和强烈的批判性思维,与屈原的民族悲剧意识一脉相承。

《爸爸爸》主人公“丙崽”便是这样的悲剧典型,他是这部作品中最富悲剧性的人物,在他身上渗透的悲剧意识贯穿始终。在传统文化的套子里,他们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无法接纳外来文明。这体现了当时一个民族的命运,一个种族的衰落,更加让人思考传统文化对人影响的双面性。作品《月兰》中也体现了在政治压迫下的悲剧,从月兰的身上,冥冥之中可以看到与屈原类似的善良以及刚烈悲壮的命运选择。

四、天然屈子情结

“像楚辞中有的风采,现在还闪烁于湘西的穷乡僻壤。这一切,像巨大无比、暖昧不明、炽热翻腾的大地深层,潜伏在地壳之下,承托着地壳——我们的规范文化。”(韩少功《文学的根》)20世纪80年代的韩少功以湘西为背景,自觉地为楚文学寻根,创作了以《爸爸爸》、《女女女》、《马桥词典》为代表的一系列寻根小说,关注巫楚文化,并把它作为个体的生命之根与民族的文化之根,从而对接了自屈原以来的文学传统。

韩少功对汨罗、对屈原有着天然的情感。正如他自己所述:“第一次来汨罗是1968年,那时候我刚刚初中毕业,被分配到汨罗的天井公社,那时候对汨罗不是很了解。” 韩少功说,1975年跟随文工团来到汨罗演出,那天晚上就住在屈子祠的旧址,那时候起才慢慢了解屈原,研究屈学,最终写下《汨罗江的记忆》。韩少功还提到,“学生不听话时,汨罗的老师会说,屈原就是被你们气死的”,其实这更是体现汨罗人民对屈原的深切感怀,珍惜和敬重屈原的表现。汨罗因为屈原有了新变化,是因为汨罗人民心中有一种力量,就是只有把自己做得更好,才对得2000多年前在汨罗逝去的诗人屈原。韩少功认为,屈原思想特别纯粹,政治是在鱼龙混杂的环境中把握机会,是有得有失、有进有退的。屈原身兼两种身份,使他孤独,精神恍惚,这并不能说他是政治上的失败,他更应该得到尊重

参考文献

韩少功1996《世界》,湖南文艺出版社。

  2005《韩少功的精神世界》,《江汉论坛》第5期。

  2018《原始思维与韩少功的“寻根小说”创作》,《湘潭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42期。

(通信地址:414006  湖南理工学院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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